第211章（2 / 2）

道，“今日以后，曜暄之名，将永远钉在耻辱柱上…而苍生道，会将祂垂怜的目光，落在我等身上。”

&esp;&esp;他拖着江荼走出囚牢，第一缕阳光砸在江荼身上，而吸引了其他首座的目光。

&esp;&esp;灵墟首座啧啧出声：“你们把他折磨成这样，不怕其他人置喙？”

&esp;&esp;他已经说得足够委婉，事实是此刻的江荼看起来就像一团血块，他的白衣早就被彻底染红，是鲜艳的红色，长发像无数条纵横交错的黑蛇，紧紧缠住他的脖颈和脸颊。

&esp;&esp;祁元鸿不甚在意：“其他人？你是说那群渴望苍生道垂怜以至忘乎所以的蝼蚁么？”

&esp;&esp;江荼被一路拖行，血在地上留下长长的痕迹。

&esp;&esp;浑噩中，他听到祁元鸿的声音隆隆作响，像是闷雷，却听不到语句——

&esp;&esp;他的耳边是无数亡魂的尖叫：

&esp;&esp;忏悔、忏悔、忏悔！

&esp;&esp;江荼觉得自己就快疯了，他不知道自己是谁，不知道自己为何受尽折磨，他只知道，他要忏悔。

&esp;&esp;他是罪人，是伥鬼，他必须向苍生道忏悔，必须赎罪。

&esp;&esp;他没有名字，曜暄不是他的名字，而是罪人的代名词。

&esp;&esp;直到更多的光打在他的脸上。

&esp;&esp;江荼的脸火辣辣地刺痛着，光明掌掴着他的脸庞，好像拒绝他这样卑劣的生物离开黑暗。

&esp;&esp;江荼听到无数人的窃窃私语。

&esp;&esp;他艰难地迎着阳光抬起头，双眼刺痛得想要流泪，透过模糊的视线，他看到自己身处高台之上，台下皆是修真界的修士，他们依旧仰视着他，眼中却没了羡慕，只剩下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