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f：似断难断（4 / 6）

sp;而当他们真正分开，在他离开她时，就像她的一部分也被带走了，筋骨被打断了——这是种极度陌生、难以衡量的感受。

&esp;&esp;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他轻声道。

&esp;&esp;霍琼霎深深地掐自己的手心，要把手心掐出血，她很慢，沙哑地问，“你真的不爱她？”

&esp;&esp;“那种感情和爱是两个东西。”

&esp;&esp;“可你睡了她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低下头。

&esp;&esp;“可你睡了她。”霍琼霎重复道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她当着我的面说，她给了你第一次。”

&esp;&esp;他重新抬起头，眼神晦涩难明，沉默着，他说不出话。霍琼霎盯着他，咬牙，忽然她扑了过去。

&esp;&esp;他重重踉跄了几步，霍琼霎猛地抱住他。

&esp;&esp;他浑身都僵硬了一下，霍琼霎死死地箍着他，她不知道从哪爆发出的力气，她分明没一点力气了。而情绪这东西，始终在身体里，像个魔鬼，逼迫她做出一个又一个不理智且冲动的行为。

&esp;&esp;此刻，理智又抛之脑后。霍琼霎搂住他脖子，和他对视，他们的距离非常近，呼吸已经交融，她在哭，说，“……你真的不喜欢她吗？”

&esp;&esp;他看着她，两秒左右的呼吸，他直接扣住她后脑勺，吻住她。霍琼霎浑身抖了一下，一动不动。他打开她嘴唇，含着她唇舌粗暴地吮吸，纠缠。

&esp;&esp;她没有挣扎，没有拒绝，反而更用力地抱住他，贴上去，疯狂地吻他，回应他，眼泪滴进彼此的嘴唇。

&esp;&esp;泪水苦涩到无以复加。胸口痛到要麻痹了，但仍然在跳动、在抽搐。唇舌交缠，就像要在此刻把所有的痛苦、想念、心碎都发泄出来。

&esp;&esp;他们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接吻。

&esp;&esp;夜晚暗淡的星星在闪烁。

&esp;&esp;他从她嘴唇，吻到脖子。霍琼霎的手指插进他头发，面红耳赤，满头大汗，仰着头，呜咽着。

&esp;&esp;他说，我不可能爱她，我也无法爱她。除了你，我爱不了第二个人。

&esp;&esp;霍琼霎的身体软下去，声音低下去，喃喃，“……可是你为什么要去见她。”

&esp;&esp;吴邪一言不发，想吻她。

&esp;&esp;“你说话啊！”霍琼霎叫道，“你为什么要去见她？？！”

&esp;&esp;忽然愤怒又开始咆哮。

&esp;&esp;霍琼霎猛地推开他。

&esp;&esp;他踉跄一步。霍琼霎转身就想跑，被他拽住胳膊，拖了回去，从身后一把抱住。

&esp;&esp;他力气非常大，箍着她，让她难以动弹。他在发抖，心跳很快，她的心跳同样很快。除了心跳只剩彼此的喘气。

&esp;&esp;夜晚好安静，好嘈杂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小琼。”他声音在发抖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小琼，别走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恨你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霍琼霎在他怀里挣扎，“你放开我！放开我！我恨死你了！！”

&esp;&esp;箍着她的双臂纹丝不动。

&esp;&esp;靠近医院，保安室有值班人员。霍琼霎的尖叫声在寂静的晚上非常突兀，很刺耳。保安打开窗户，睡眼惺忪，向他们望去。

&esp;&esp;霍琼霎忽然低头，一口咬在他手上。

&esp;&esp;他吃痛地闷哼了声。她更用力挣扎，他力气略微松懈，她挣脱出来，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跑去。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房门还没关上，霍琼霎一下子滑到地上。

&esp;&esp;大汗淋漓，气喘吁吁。她呆呆坐着。

&esp;&esp;坐了一会，爬起来。她飞快跑到窗边，拉开窗户。路灯有些遥远，隔了一条街的距离，暖黄色的灯光在摇晃。他没走，站在路灯下。

&esp;&esp;刚刚，他没追上来。

&esp;&esp;他站在路灯下，她远远凝视。

&esp;&esp;他把烟点上，霍琼霎目不转睛，看他一举一动。

&esp;&esp;吴邪像有所察觉，忽然抬头。霍琼霎猛地把窗户关上，